郑鸣大为惊愕,没想到自己偷偷跟随,竟被抓了现行,他并不慌,手执辔绳,一声冷笑:“越侍匆匆忙忙是要上哪去?前方这条路,可不是回别第的路。”
林道的尽头,能望见一片屋舍,郑鸣故意做出思考的模样:“前方是……南齐里吧。”
明知故问。
见对方不言不语,郑鸣皮笑肉不笑,故意提高嗓门问:“你去南齐里做什么?”
他目光落在越潜马车的车厢上,车厢严实盖着车帘,窗户紧闭。
郑鸣下车,走至越潜马车的车厢前,他大力掀起车帘子,见到里头有几坛酒,还有肉干,鱼干,酱料等物。
“哦……”
夸张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郑鸣的脸凑到越潜跟前,一字一句道:“越侍这般神秘,是要去南齐里给什么人送粮呀?”
越潜的脚跟抵住座位下放的一口木箱,木箱里头有一把利剑,只需用力踢踹开木箱盖,把剑取出,在这林中就能了结这人性命。
郑鸣并未察觉到危险,还以为自己揭露越潜见不得光的秘密,得意洋洋道:“你偷窃库物,卖得不少财物吧,不仅在西市酒肆跟酒姬鬼混,还在南齐里买宅养妻蓄妾!别以为平日里藏得严实,惯会装模作样,就没人知道你的丑事!”原来他做这番猜测……
越潜不怒不愠,挑起下巴,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郑鸣气得要去揪越潜的衣襟,手腕反倒被越潜一把扣住,怎么也扯不开,怒急骂道:“蛇种孽物别太猖狂!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公子宠爱你,或许不治你的罪,但我祖父可是能谒见国君的官员,把你的事上报给国君,国君必要杀你的头!”
越潜不受威胁,缓缓道:“哦,我正巧也知道你一件私密事,那日在圉场,你故意将病马释放,险些危及公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