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二十几手,姜祁已经感到吃力,阻挡不住越潜的攻势,他意识到这人别看是侍从,性格很强势。
姜祁道:“我常与太子的门客下棋,棋力虽排不上号,也不算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越侍除去能下棋,应该还有其他绝技吧。”
后面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在主院住下这几日,姜祁知道这偌大的主院里,平日除去住着公子灵和侍女外,就只有越潜一人。
本该住美姬的侧屋,住着一名侍从,说是贴身侍从,这未免也太贴身了。
话音刚落,越潜落下一子,这一子使姜祁左下角的棋子顿时处于危险境地。
姜祁一懵,顾不上揶揄,专注看着棋盘,思考轮到自己了,这一手该往哪下。
稍作思索,姜祁落子。
越潜紧随着落子,反应很快,思路敏捷。
再次轮到姜祁,但他心思确实没在棋上,他目光不时在越潜身上逡巡。关于越侍,姜祁听过一些传闻,譬如有传闻说他是云越王之子。
是真是假,姜祁难以分辨,要说像吧,云越王之子又怎么会当融国公子的侍从;要说不像吧,他的仪貌不凡,显然不是普通的越奴。
“越侍,想过如何报答灵公子的知遇之恩吗?”姜祁执住一颗棋子,迟迟没落下,他在注视越潜。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越潜反问:“姜公子呢?”
若不是公子灵搭救,姜祁此时应该还在阴暗,潮湿的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