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潜与昭灵,有多少个夜晚,两人同床共枕,难舍难分。
越潜拉拢上衣,整理衣领,之前昭灵就发现他脖子上似乎戴着什么物品,一件小物品,此时才看清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玉觽。
玉觽……
那时他被流放云越,我赠予他的小物品,原来一直携带着。
玉觽和胸前的箭伤都被衣领严实遮掩,越潜若无其事系上衣带,火焰在风中跳动,映红他满是胡渣,因为伤病而憔悴的脸。
刹那间,昭灵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或许一直都没有改变。
“你……在流放路上,是怎么逃出奴船?”
昭灵嚅嗫,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更正:“不必说,我不想知道。”
送他玉觽,是希望他逃走,希望他保有性命。
正是因为越潜逃出奴船,所以后来才会成为云越南部的贼目,成为融国的大患。
我亲手促成,昭灵心中怅然。
“阿灵,我做的事与你无关。”
越潜朗声道:“云越人受奴役多年,饱受折磨,几乎难以生存。融国在云越暴虐无道,没有我越潜,也有樊潜,彭潜起来率领众人反抗。”
昭灵精神恍惚:“你唤我什么?”
越潜道:“阿灵。”
唤出这两字,语气显得那么自然,他也许在心中唤过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