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到底也是没拦住心中生出恐慌之感的许秋石,他推了门进来,“阿乔!我没有那个意思!”
乔妹儿用眼神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嗯”了一声,“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
不待他高兴,她继续,“但是我现在累了,你可以回去吗?我想睡会儿。”
“我……”许秋石心中漫起无边的恐慌,“阿乔,你还未喝药!”
“好,我喝药,你先回去吧。”乔妹儿说得温柔。
一旦从那对人有情感依赖的状态中抽出,乔妹儿便能很理智的看待问题,“你在我房里待太久了不合适,我没有怪你的,你先回去好不好?等我好了,还是要一起做生意的。”
不知怎的,这话听得他想哭。
许秋石哑着嗓音,有心想解释方才的事,可他不能说母亲的不是,只能不断强调,“我没有任何的想法,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的,你要是有,也不会日日给我送药。”到底也是个成年人,她还是知道迁怒人是没道理的。
当然,她也不会说什么不介意的话,矫情归矫情,她还没那么看得开,她允许自己在这事情上有任性的权利。
毕竟难过久了,总要给自己一点糖,要不然不好熬过去。
“好,那我走了,我……我明日再来看你。”许秋石抽了抽鼻子,那声音听着,似乎是忍不住要哭了。
他觉得阿乔突然就变了,或者说,给他的感觉是变了。
人走后,阿月端着药进来,小心翼翼的,“娘子,要不我叫腊八重新去买药?”
“不用,”乔妹儿接了过来,待发现药是温的,愣了一瞬,而后一饮而尽,“药钱可得记得给,过两日我那梳妆台上的一匣子荷包,你记得趁许大夫不在家时,送到隔壁。”
她心眼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