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光被吓得一抖,语速快极了:“那娘子便与阿陈商量,说产期到时可同时服药,若那边是个女孩儿,这边是个男孩儿,便互换了孩子。阿陈又说那娘子的夫家是极富贵的,她自个儿又只能生这一胎,若是换了孩子,那以后,以后……以后我儿也能是那贵人之子了!”
司马光便质疑:“若二人同为男孩儿该如何?”
“同为男孩儿……”钱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娘子便会与我家万两因银来封口。”
司马光皱了眉,开封府乃国都,能拿出万两银的人家不在少数。
不过这个眼下不急,他得先捋顺了时间顺序再说,便问了,“这娘子姓甚名谁,夫家又是何人?长得是何模样?”
钱光立刻傻眼了,“官人,这个小人不知啊!”
“不知?”司马光脸一沉,“不知你们便能接了这毒药?!”
“你们既商量了换孩子一事,为何又到乔家铺子下毒!”
“从实招来!”
“不是,官人,这毒药与小人无关呐!”钱光被司马光一声怒喝吓得膝盖一软,立刻跪了下来,“此事都是阿陈所为,小人真的不知这是毒药啊!”
“官人明鉴!那娘子来我家时低着头,我也不好看她容貌,且阿陈与我说那娘子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说是为了叫阿陈与大儿和好,可将这致人虚弱的药掺在桃酥里送给他吃,日后再徐徐关怀,定能和好关系!”
“小人……小人真不知这是毒药!小人也不知这有药的桃酥为何乔娘子却一口未用!”看到一旁站着的乔妹儿,钱光立刻伸手指了过来。
“禀司马推官,伯母送了桃酥之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那颜色最深的加了蜜,是与我补身子用的!”乔妹儿认真的看向上首,“我与她不过是不合,犯得上下这致死的剧毒?且伯母腹中已有小儿,便是为了孩子,也不会做这等事,想是这后头——”
钱光一听,那哪里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