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齐衡吓得一激灵,连忙叩首:“臣遵旨。”
陛下微不可察地头了下头,看向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秋昀:“沈爱卿你可是有什么事?”
“臣在想,既然刺客藏于山林,而山脚下又有兵士把守,料来附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而臣等此次出来只为与好友临别在即时的一叙,若是失约,叫臣等日后再如何面对好友?”
“也许那些刺客也并非藏匿附近山林呢?”陛下说着,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那是守信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当然是守信。”秋昀毫不犹豫地说道:“再者,臣也非手无缚鸡之力,懂得些许拳脚功夫,应付个把刺客不成问题,不然昨夜在皇宫也不会能安然脱身。”
“……”陛下嘴角一抽,胸口也紧跟着隐隐作痛。
昨夜那一脚踹得可不轻,他回去看过了,留下好深一个脚印。
“既是如此,那朕就不为难你二人了,不过你二人一个是即将赴任的县令,一个是刚封的司隶校尉,若在这等时候出事朕脸面也不好看……”
说着,他放下茶碗,负手起身,感慨道:“朕也有两年没出过京城,都快忘了附近景色。今晚朕就不走了,跟着尔等也凑个热闹。”
这句话勾起了齐衡的记忆。
当年的太子文韬武略,尤其是文采举世无双。
还经常在墨砚楼举办诗会,当时的文人墨客削尖了脑袋也要参加诗会,就为自己所做诗词得太子一句夸张。
他也是受太子影响,方才勤学苦练,想着哪一日自己也能作出一首能让太子侧目的诗词来。
这段记忆太过美好,美好到齐衡都忘了恐惧和害怕,直接欣喜地抬起头来:“能得陛下参与,是臣等之幸。”
齐衡的目光愉悦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