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樽没来得及阻止,只能尽快拔箭,待第二柄箭取出,孟夕昴已痛得晕了过去。

处理好伤口,两人将他送回房间。

景樽又探了好几次心脉,确定他没有生命之危:“那箭凶煞不是凡间之物,它刺中的伤口,用灵力没法修复,只能这样治疗,按理说二师弟心口被刺穿,是凶多吉少的,他倒是福大命大,但着实奇怪。”

阿酌在旁思量须臾,暗道:[难道说,主角是不会死的?]

景樽疑惑抬眼。

阿酌又想:[这也是主角光环吧,主角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受了多重的伤,哪怕是违背生理常识,作者也不会让他死,反正,总能找到理由圆过去。]

景樽低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心想:这要怎么圆过去呢?

阿酌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主角都是天选之子,身体往往异于常人,这样的伤没死,常见解释就是心脏长偏了,甚至还有可能长在右边。]

但不管什么理由,所幸人无碍,看守到半夜,孟夕昴睡得沉,两人便走了出去,原是该各自回房,景樽推门的脚步微顿,略一思量,跟着阿酌进了他房间,没有多说,轻轻抬起他的手,看那被咬伤的痕迹,微微叹气,以掌心覆上去。

阿酌的手抖了一下,景樽抬眸:“别动,马上就好了。”

丝丝流光在手背涌动,那伤口但觉清凉,很快疼痛减缓。

景樽在帮他疗伤的时候,顺道把小镇上的情况说了一说:“我已将他们各自封印于家中,没有危险。”

阿酌想起画妖也说过这些,惶然一惊:“那画妖对当时情景很清楚,他……那时必定在你附近。”他出了一层冷汗,[师兄在明画妖在暗,还好还好,师兄没事。]

景樽没吭声,画妖当时若在,他是可以察觉到的,至于对方为何知晓自己所遇之事,那只是因为颜双红画的本就是他,两人冥冥之中有特别的感应,他看到的,画妖能看到,乃至他所思所想,画妖也能清楚一二。

可这种感应并不是相互的,诸如现在画妖跑了,他不知往哪儿追。

但左右人会亲自来找他,画中人想成真,自是要干掉他这个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