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又这样对大哥的儿媳妇,她是你晚辈啊,是你侄儿媳妇,你还是不饶人!王大兰,你的心是狗屎猪粪做的吧!咋就那么脏呢?真是人丑多作怪!”
江二婶很想反驳,可她委屈,心窝子像是被人一刀又一刀的扎,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收都收不住,她哭得一句话说不出。
她不是,她没有,她没有把白小芽逼下田,也没有骂白小芽是小寡妇。
她就只是……只是忍不住想占便宜,只是忍不住想要欺负李春花和刘翠莲,只是想看着李春花一直受穷,一直吃了上顿没下顿,不想看到李春花过得比她好。
她并没有把白小芽怎样,连碰都没碰到白小芽一下,也没有那样子骂她,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信她?
就连她的儿女,都不信她。
现在,连她的丈夫,也骂她数落她,甚至为了嫂子和弟媳来骂她。
还骂她长得丑,骂她好吃懒做。
这一刻,江二婶只觉五雷轰顶,天都塌了。
原本她是想回娘家告状的,想请娘家人来做主,讨回公道。
可现在,满腔的愤怒委屈,她却像是被人缝住了嘴,一个字也吐不出。
当儿女丈夫都不站在她这一边时,她即便争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江云川训斥完,去屋里拿出两百文钱,起身去了李春花家。
家里没鸡蛋了,更没有鸡,他只能拿钱去抵。
母鸡三十文钱一斤,一只母鸡差不多四斤,也就是一百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