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二字实在恼人,纪安洵转了转眼睛,故意作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作为你的前辈,我在提醒你;作为你的哥哥,我在心疼你。”闻月州直白地往他心上扎刀,“白连在哄骗你利用你,你的喜欢在他眼里只是可转化成利益的筹码。”
纪安洵原本以为他会被这记简洁而精炼的刀扎中,毕竟他曾经对白连付出过真心,但是很奇怪,此时他坐在副驾驶上,近得能看见闻月州下垂的睫毛,这把刀却失了准头。
该有的情绪都没有出现,他只在心里咬住闻月州话里的“心疼”,委屈得生气,气得撒火!
“你凭什么心疼我?”他看着闻月州,学足对方当初那十成十的狠心,“闻月州,是你先丢掉我的!”
闻月州在他的控诉下呼吸急促,他从来都以冷淡平静示人,活得像冰冷机器,纪安洵有幸见识过他大半的失态、或者说人气,但还是没出息,受不住,忙趁机倾身按下中控锁,头也不回地跑了。
鞋带不知何时散了,纪安洵跑得急,没几步就平地摔了个狗吃屎。
“操!”纪安洵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不因此尴尬,也不觉疼痛丢脸,只抓住发泄的机会,转头对着冲出车门的闻月州喊——
“操!”
“闻月州,王八蛋!”
第4章 滚烫烟头
晚间的秋风裹了刺,纪安洵气势汹汹地打了声喷嚏,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