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走了!”
纪安洵突然闹起来,伸手去推他,腿也跟着乱蹭,想要下地。
闻月州连忙将他架起来,压紧在门上,抓住那闹腾的双手反手拢在他腰后,顺势拦住他的腰,不让他乱晃。
明明被控制住的是纪安洵,闻月州却觉得现在该求饶的,肯定是他。
混乱的喘息在耳边作怪,他们在这一刻胸膛相贴,在沉闷不清的雨声中对视,好似找回小时的亲密。
纪安洵好像泡在雨里,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落汤鸡似的狼狈。他瞪着眼睛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比平常苍白的唇瓣抿紧,刀锋似的剐蹭闻月州的心脏。辛辣的酒意在胃里翻涌,蹿上喉咙,将他浑身上下都烧坏了。
“我知道你有必须要走的原因,也不可能自私地从大哥手中抢走我,但是,”他眨了眨眼,任凭眼泪流下,肆无忌惮的叫嚣,“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你就是不要我了。”
曾经的承诺远比滂沱大雨更砸人。
“你说过会陪我长大,但是失言了,闻月州。”纪安洵委屈得要死,“你不是我哥哥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窗外的雨刻意关照,将闻月州闹腾的呼吸藏住,让他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狼狈。
借醉闹腾的小疯子声嘶力竭,最后泄气般地将脸砸在闻月州肩上。泪水浸湿了肩上的布料,若即若离地停留在皮肤表层,被纪安洵的呼吸吹进了骨血里,咸得他口干舌燥。
闻月州放开纪安洵的手,后者将手搭上来,圈住他的脖子,下意识地表达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