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时候好像自己的头发都根根朝天,瑞瑞用力地敲了这个骨头脑壳一下,咚的一声,她觉得自己手都痛了!
半晌过后,斯维瑟才浮夸的痛呼了两声。
瑞瑞:这个演技金扫帚奖都评不上。
他将画板递给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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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一种多愁善感的动物,这一点斯维瑟一直都知道。
很多时候他其实无法理解瑞瑞的这种多愁善感。他们好像是两条发出不同频率声波的鲸鱼,很多时候明明就在身边,但他总觉得自己无法明白瑞瑞的心情——但是瑞瑞不一样,瑞瑞好像每次都能理解自己,或者说好像只要瑞瑞在自己的身边,他就没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照理来说,他比瑞瑞强出好多去,无论是在生活还是情感上,这种强势似乎都应该继续保持,就像很多人之前最早猜想的那样,也许瑞瑞只是他的附庸,那样好像才比较正常。
但斯维瑟知道,这个世界上也许根本就没有能让她心甘情愿成为附庸的存在——连神也不能。她现在依然保持着自己那令人闻所未闻的信仰,说起神明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这样的瑞瑞永远不可能弯下她的脊梁。
这个脆弱的人类像是一个老师,从零开始教导他什么叫做健康的情感。斯维瑟常常想,如果自己也能有像瑞瑞这样平和又宽大的心胸,那也许会比现在更加强大,也更加...更加......反正就是更加强大的那种。
他大概也会变得像瑞瑞一样勇敢强大。
缓慢地前进中,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好像渐渐和瑞瑞的心跳声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