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疯子。

院子里众人都在暗骂,一时竟无言以对。

闻姚的手猛地收紧,捏稳这一小片刀片,在钟阑脖子上留下浅浅的印子,然后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脖颈一路蜿蜒向下,染红了衣领。

一片惊呼,众人被吓得眼睛瞪大,生怕刀片再深。

少年将唇贴到钟阑耳旁,用走投无路后的笑意问:“陛下,我该怎么放过你?”

“朕相信你不是凶手。”

“是吗?”少年残忍却清醒地冷笑,“可我倒觉得,放开你后,你会换一套说辞。”

其实以钟阑的实力,若他想,可以在闻姚反应过来之前拧断他的手臂。但他刚才忽然有了一个奇妙的念头。

钟阑极轻地笑了声。他的后背抵着少年的胸膛,笑意伴随着轻微的抽动。

闻姚的肌肉紧绷地抽紧。

薄唇轻启,像哄小孩似的:“既然你不信,朕可以再给你两个选择。”

“有何选择?”

“其一,杀了朕,死于侍卫乱剑。”钟阑温吞吞地说,“其二……”

他故意拉长语调,无比简单而慵懒。

“其二,朕可以配合你,挟持朕自己。”

众人:“?”

还没等闻姚质疑,钟阑干脆地让侍卫退下,也让太监们去把自己居住的升云殿收拾出来,为劫匪闻姚提供休息场所。

闻姚沉声:“你觉得,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