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懒得与他打岔:“行了。明日殿下要找借口跟着他们一起上路,你记得帮忙说话。”

“放心!绝对让皇兄与嫂子甜甜蜜蜜相处。”

闻梁见盛云头也不回地离开,站在原地挠头,眼珠滴溜溜地转。忽然,他像是彻悟了,摩拳擦掌地回房了:“皇兄硬生生找借口与心上人同住一屋,唉,这孤男寡男今夜恐不眠……这小皇嫂白白嫩嫩的,就是胭脂涂得浓。不过不要紧,本殿下来助皇兄一臂之力!”

亥时刚过,闻梁亲自端着两个酒盘,上面摆着四杯顶级美酒。他从房间出来,一路上嘀嘀咕咕:“靠近自己的两杯没下药,另外两杯下了药。无药的给自己和贵人,下了药的给皇兄和小皇嫂。”

他默念了好几遍,终于走到了钟阑门前,清了清喉咙,对两旁侍卫示意自己是友好的打扰。

“贵人,您睡了吗?闻梁心有愧疚,想起车队带了南穹最好的美酒,想请您赔罪。”

“请进。”

钟阑正以热毛巾擦脸,显然准备就寝了。

闻梁满脸歉意地表示了来意,将酒盘放在桌上。

“殿下有心了,美酒有助睡眠。”钟阑本就喜欢酒,也未拒绝,坐到桌边,“四杯?”

“我等会儿给先生与小公子也送去。他们同住一间,委屈了。”

钟阑点头,随手拉过酒盘。然而圆形的酒盘在被拖动时转了大半圈,方向发生了改变。

闻梁脸上的笑凝固了。他贫瘠的大脑疯狂运转,企图判断出哪两杯酒是正常的,但很显然他傻瓜似的小脑壳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钟阑随意拿起一杯不知成分的酒。

钟阑疑惑:“怎么?”

到底有没有药?

闻梁破罐子破摔,嘿嘿两声,干脆随手拿起一杯:“敬贵人。”

美酒下肚,很快他就端着另两杯去敲了隔壁门。对方对他完全不设防。他只能看着两人喝下成分不明的液体。

回到自己房间后,闻梁终于后知后觉自己造了孽,揪着头发:“闻梁啊闻梁,你到底干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