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车队在河边午休。侍卫们扎了烤架,宰了带着养的兔子杀了吃。等饭的时候,众人都下车散步、拉伸,还拿出罗盘对方向。

徐公子下车后没多久就发觉了不对,四周张望。

“你们有见到陛下吗?”

众人相视,露出暧昧的表情,然后指了一个方向。

徐公子并未对心照不宣的表情有所反应,利索转身去找钟阑,终于在马车旁的树下找到了人。

钟阑正摆弄着一个木头和软垫做成的简易折叠行军床。这东西是他出行前参照现代的折叠床自己做的,之前每次午休,他都会撑开简易床美美地睡一觉。

他回头见徐公子找来,轻松地说:“朕刚想找你。这是旅行的好东西,分你一半。”

“分我一半?”徐公子呆立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人这么懒,本就坐了全程,在好不容易走动的时间竟然都懒得动,半个时辰的午休都做好了睡觉的准备。

钟阑侧身躺上,在身侧留出一片空:“来吧。你坐了一程,肯定累了。”

徐公子:“……”

但他什么都没说,十分感激地接受了钟阑的好意。

每天中午的午休都是钟阑的享受,今天他竟勉为其难地缩在行军床的一侧,将大片空白留给他。这无比令人感动。

行军床不宽,躺着两个大男人并不充分。钟阑小心地往外靠,似乎在担心“身体虚弱”的徐公子不能得到良好的休息。他不断往外挪,半个背都快凌空了。

忽然,一只白皙骨感的手从头上环过他的肩,温暖的手掌贴着背,将他温柔地往自己怀里推:“别掉下去了。”

徐公子的声音沙哑得不正常,但却很贴合他虚弱的形象。此时的低语在沙哑中环绕着淡淡的贴心,像一股轻轻的暖流绕着耳廓钻入耳朵,让钟阑酥酥麻麻地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