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随手扔到旁边的炭盆里,宣纸在两息间变得一团焦黑,和他的心软、留恋一起化作灰烬。

对付渣男,不能给对方留半点余地。

只有占有、控制、将人圈得无法反抗,每一丝呼吸与心跳都只能由自己施舍,那时他才能真正得到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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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不久,士兵把控住岛上的所有院子。

国君们有些不自在,好在士兵都有礼貌,他们也不敢招惹如此国力的南穹,因此相安无事——天完全黑的时候,他们完全将不适抛除,竟开始八卦期待起来。

“到底哪儿来的美人,可以在这样的场合下与闻姚发生香艳的关系呢?”

钟阑院门紧闭,士兵在门外值守,时隔几分钟敲门清点。院子的四角都有士兵把守。

忽然,一阵碎步声在墙角溜过。士兵警觉转头。

一只野猫跳过。

士兵松了口气,转回头。

远处的死角里,钟阑单手抱着李运柏,警觉探查。

李运吓得瑟缩,紧紧搂着钟阑:“陛下,这,这,我真的不会被他丢出来吗?”

“怕什么?”钟阑瞧了眼他头上的簪子,“你如今穿成你们初见的模样,娇羞在他殿内等着。他会拒绝吗?”

他们到闻姚住的殿时,闻姚还在书房处理政务。李运柏娇羞地藏在卧室里,钟阑对他万叮咛千嘱咐。

“千万别被外面的莺莺燕燕抢了男人!你再怎么样也不会叫个姑娘给丢出去的吧?”

李运柏郑重点头。钟阑这才安心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