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钟阑拍拍他的脸,“使团中还有若干大臣,大开杀戒等于与南穹宣战。只要这张路线图被验证了,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陛下,您真的要根据这张路线图走?”李运柏惊恐地瞪大眼睛,“这不是方便他们来追吗?”

“路线图被验证了,他才不会难为你们。”

船舱里伴驾而来的使臣们听到他的话,眼睛都红了,无比愧疚担忧:“陛下!不可啊!您的安危如何是好?您只有一人啊!”

钟阑轻盈地跃至船沿,利落地从腰上解下装饰的飘带将自己的头发束起。在众人惊慌诧异的眼中,他轻扬下颚,薄唇勾出轻松的形状。

“一人?那不是朕早就习惯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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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在河面上形成了包围,即便插翅也难从诸国重围中逃脱。

不久,闻姚坐小舟至战船之上。他伫立船头,一袭红衣江风猎猎,腰间禁步与匆忙间提起的长剑相碰,声音刺耳锐利。

上午离开得匆忙,贴身的单衣还未换,甚至还残留钟阑身上的氤氲暖香,就连皮肤上似乎都还留有如凝脂般丝滑的触感。

昨夜的画面逐帧在脑内划过,他的指甲陷入掌心。

钟阑在不知道预言之时就已出逃——他竟在一夜之后如此决绝。

声音轻得散在风里,不被人听到:“渣男。”

船上的士兵屏气凝神,终于,远处的雾气中有一点黑慢慢靠近。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