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刑堂外,闻姚半耷着眼皮,似乎在感受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良久,他压低嘴角,似苦涩却又似嘲讽,眼睛狭长带着精光。

他深深吸了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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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梁被人绑架了。

他哭嚎着:“陛下,陛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我了呗?哎呦哎呦——”

“闭嘴。”钟阑冷冷地将人按在自己膝盖上,“这忙你不帮也得帮。”

“可要是皇兄怪罪起来,我,我怎么办?”

钟阑捏住他后颈,将人提了起来:“如果那天不是你的药,朕与徐公子也不过萍水相逢,他也不会平白被闻姚作践。朕担一半的责任,你不负这另一半责任,良心不会痛吗?”

“人是你睡的啊,又不是我睡的……啊啊啊,你停,住手!”

闻梁泪眼婆娑,脖子缩进,嘀咕:“那我也没办法啊……”

“京城典狱长是你的酒友,”钟阑微笑,“朕知道,你若如‘探监’,会有人给你开后门的,不是么?”

闻梁被他的笑看得一哆嗦。

下午,闻梁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掌刑堂看望他“因酗酒出言不逊、欺君罔上”获罪的狗肉兄弟。

他们从后门进去。绝大部分随从都留在门外。

典狱长皱眉:“殿下,您还是一人进去为好,这件事本也是瞒着人的。”

闻梁感到有尖锐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后腰,连忙笑道:“本殿下给朋友带了点心,难道让本殿下亲自拎餐盒吗?”

“那……”典狱长为难地扫视过他身后的随从,“最多就让一人随您进去。”

“可以!走了。”

钟阑单手拎着餐盒,另一只手上用匕首悄然指着闻梁。他们随士兵一路上了二楼,忽然有一群装束不同的侍卫。忽地,大门开了,红衣、金枪,长发男子信步而出,房间内却一片死寂。

闻梁也意外:“今日,皇兄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