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容易满足。

再过了两天,他更加放肆了,开始使唤吴庸给自己添置各种玩意儿,还找了一台戏班子来唱戏。一切要求都被满足,只是不被允许出门。

闻姚前几日还恶狠狠地说:“陛下,您只是我掌中的鸟,飞不出去的。”

钟阑表面上泪眼汪汪,心里:我本来想也没想飞啊,有饭票不要我傻吗?

先前他觉得闻姚会杀了自己才各处奔波、想要找到出路;如今他确定闻姚不会伤害自己,为何不当一只快乐的米虫呢?

这叫殊途同归。钟阑心想。

他的快乐持续了没几日。

某一日吴庸来送餐时说:“之前湖心岛上的辛国军队被好生送回去,还带去了消息。算着日子,今日辛国新派出的使团也该到了。”

钟阑猛地清醒:“使团?辛国为何要再派来使团?”

“这个,等殿下亲自与您说吧。”

哗地一声,大门敞开,寒风灌入殿宇将屋内的一切温暖氤氲全都吹走!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每人都端着盘子,上面装着各式衣服、首饰。四五个太监到床前将钟阑扶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

无人应答。他们将衣服一件一件替钟阑穿上,用犀牛角的梳子将他的发丝整理干净,束成了正式模样。钟阑每一寸肌肤都被用湿软布擦拭干净,衣服一丝不苟。

最后,一顶冕旒被牢牢固定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