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阑抗争无果,右手伸展,更多的东西会施加在这只手上——

手里被塞进了一支笔。

钟阑:“?”

什么鬼?

宫人们拉来一张桌子,桌子上是如山的奏折。一人研墨,一人铺纸,还有一人端着茶杯。

钟阑这才睁眼,发现那装置是一套座椅,上面的各种机关将自己固定不动,但是不会伤害自己。自己被固定成写字的姿势,手上的毛笔只要一伸,就能刚好蘸到墨。

宫人又搬来了一张精美舒服的卧榻。闻姚慵懒地半躺在卧榻上,旁边有太监替他捶背,还有两个小宫女举着果盘,他手边还叠着一堆话本。

钟阑绷不住了:“等等,你这是要干什么?”

“折磨你。”闻姚露出残忍的笑容,“你是陛下,就该好好处理政务不是吗?”

我不是傀儡吗?你不是该夺去握的所有权力羞辱我吗?

闻姚残暴的话语折磨着钟阑的耳朵:“那药水能让陛下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不犯困。相信辛国堆积了这么多天的政务,以及南辛新有的奏折,陛下都能好生处理完的。”

钟阑的天都塌了:“闻姚,你好狠的心……”

“怎么会呢?我多善良?”闻姚一边翻话本,一边打哈欠,“对了,吴庸会数着的。您处理完五本奏折可以喝口茶,处理完二十本奏折,可以启动机关,让您起来动一动僵硬的膝盖。”

钟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前几天他被闻姚捉住各种精神刺激时都没有这样过。

身边的太监拿过一本奏折,贴心地展开摆到他面前。钟阑愤愤想要随手乱画,忽然,奏折上的字迹闯入眼帘——今秋收成不好,需要进行调配才能让歉收地的百姓吃上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