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将信物交于大使,请远在辛国的旧臣放心,先行解散。镇远侯此次出兵突然,条件艰苦,钟阑虽然期望他们能“救自己于水火”,但也不愿忠臣付出血的代价。

后来消息称军队停在辛国境内,不再前进;钟阑松了口气,但后续却让他重新将心提了起来。

这只军队在几次催促下并未解散。

“不会有国君敢让这样一只不听调令的军队停留在国境之内。陛下,您既然已喝令他们解散,如今他们拒绝解散,已是抗令。”

某日深夜,闻姚抱着两手,靠在书桌旁,眼皮半垂、冰冷无波地盯着钟阑手里的奏折。

“再催他们一次吧。”钟阑将眼神撇开。

原著中的镇远侯被定性为愚忠,算是全心全意的臣子。他确信其不会有异心,但又不清楚如今情况的原因。

“陛下自己把握便好。”闻姚有些疲累地扯动嘴角,转身,“我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先走了。”

钟阑下意识抬眼想要捉住他的袖子,但反应过来后收手了。

凌晨,天未亮,钟阑被一阵人声吵醒。

“陛下,是我。”

李运柏?钟阑皱眉,慢慢睁眼。

之前他从湖心岛逃离,李运柏随使团被俘虏。后来,闻姚逼钟阑登基前将这支俘虏给放了回去,也正是他们带去了两国合并的消息。

李运柏怎么又来了?

“陛下,您安好,我就放心了。”

钟阑连忙扶助跪到自己床边的李运柏:“怎么了?这个时候来?你是怎么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