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的士兵跌跌撞撞进入院子,气喘吁吁:“陛下,燕国大军侵入,城中紧急组织反击。殿下已经随先锋军去了!”

钟阑一顿,连忙抽起护身剑前往军营。

他到的时候,东南军各首领正围坐在,神色复杂紧张。

钟阑正色:“汇报情况。”

闻姚不在,东南军各将领并不完全信服钟阑,相互打了眼色。其中一名将军不情不愿道:“夜间遇袭,殿下与徐少将、李少将率五千人迎敌。目前已获初步胜利,然敌方两万增援已到,恐是一场恶战。臣等正排兵布阵。”

钟阑扫过他们的沙盘,心下有数:“城中兵力多少?最快能调动的又有多少?”

将领们纷纷相视。辛国君政治手段、拉拢人心的手段再强,却从未有指挥战事的经历。天下何人不知辛国君是这天下最大的避战派,他们怎敢将殿下与东南诸城的命运送到这样一个生长于后宫的国君之手?

“怎么?朕问话都不管用?”

“陛下,兹事体大,臣等专研战事多年,这还是交由臣等指挥更好。陛下别伤了龙体,还是回去休息,等待捷报为好。”老将琢磨着语言,慢悠悠地说。

忽地,一道寒光乍现。营内众人瞳孔紧缩,甚至有人下意识扶着剑柄。

钟阑还穿着单衣,肩头披着雪白的狐裘,神情淡漠。一双眼睛压得锐利且冷淡,不带半点感情,扫视过堂中众人。

他刚刚将护身剑甩出,正好插在沙盘中央的某个位置。这是城西南的一处关隘,地势陡峭,易守难攻。

“你们刚才窃窃私语,捉摸不定,不就因为此关口地势下陷、前几日暴雨后发生坍塌导致援军难以同行,恐遭敌方截堵吗?”

众将领脸色顿变,完全没想到钟阑竟点出他们刚才争论的关键所在。

钟阑难得霸气,坐上主位,将那把护身剑从沙盘中拔出。剑身寒光照亮周围一众将领差异且惊恐的脸色。

“从现在开始,一切军权指挥由朕主管。异议者,当罔上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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