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所言极是,就是云诚……”

“都是这样的套话就回去吧,该怎么做,你我心里都有数。”

门嘎吱地被拉开了,一副下逐客令的样子。

使团众人相视,尽快逃离这个阴森森的地方未尝不好。很快,九乾殿又陷入了沉寂。

闻姚起身,面无表情,将手中那份燕国刚呈上来的客套信辞扔进炭盆。纸张发出一阵滋滋灼烤的声音。

吴庸敲门:“殿下,陛下来问,今夜您还过去吗?”

“孤乏了,不去了。”

吴庸犹豫了一会儿,小声:“您昨日也是这么说的。陛下料到您今夜也会拒绝,嘱咐奴才,若您今夜也疲乏,就将补药送来。”

他推门进来,将一只小盅放到桌案上。

盖子打开,一股浓稠的鲜香扑鼻而来。

吴庸小声:“是鹿茸。”

闻姚脸上立刻露出几分羞赧与暴躁,旋即,他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重新变回面无表情的样子。

“放着吧。”

噗嗤,一声笑隐约传来。周围的侍卫全都将刀拔了出来。

闻姚厉声:“是谁?出来!”

门大开着,外头草丛耸动,一个姑娘慢慢钻了出来。

吴庸曾在走动时见过她:“云诚公主?这个点,你怎么在宫里?”

云诚公主起身,拍拍身上叶子,大大方方地说:“本宫听说使团要借本宫的名义来拜访宫中娘娘,于是尾随他们进来。禁军知道今日使团可以进宫,并未阻拦本宫。然而,他们进殿时正好将本宫落在外面,后面本宫又错失跟他们离宫的机会,便在这儿躲着,本想等天亮。”

“说实话吧,”闻姚冷淡道,“宫里的防卫不是摆设。若非蓄意,是不可能在这儿藏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