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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阑桌面上摆着一整排奏折,表情凝重。

“后唐与齐国都是我们的盟国。近两年,他们虽然与南辛走的远了,但名义上还是我们的盟友。燕国凶残,所过之处屠城是常有之事,我等也不愿见到血流成河。两国国君都已与我们联系,借他们兵力返乡才能彰显大国之道。”

但也有大臣不同意:“燕国对南辛虚与委蛇,但打狗可不会看主人。此时的平衡已然微妙,南辛还是少插手为好。”

忽然,一声气愤拍击声将木桌震得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众大臣连忙闭嘴。一片鸦雀无声中,满朝文武纷纷下跪。

钟阑前所未有地愤怒:“他们既已携款逃跑,将百姓置于燕国的刀刃之下,便已然放弃作为国君的责任。出兵帮助可以,但让他们皇室滚到天边去!”

“陛下慈悲为怀。”大臣纷纷叹服,“如今我国与燕国边境焦灼对峙,将领无法脱身。这次的援救又派哪位将领去呢?”

钟阑一怔,视线落到地图上。后唐与齐国并非与南辛直接接壤,距离那儿最近的是正东三城。而闻姚这次出发,也正是要去正东三城调查火药的踪迹。

“让摄政王去吧。”

信鸽放飞没有半日,钟阑便收到了回信,闻姚说他正与东三城的将领联系,立刻赶往两国方向。

钟阑疲惫地放下手中的事务。

一旦出现了意外,他必须时时刻刻紧绷神经。国内的事务已经沉重不堪了,更不要说这般意外。

眼底有一片青黑,但他还不能睡。

然而,钟阑还未等到闻姚下一封汇报的书信,局势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