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姚摇头,别开眼神。

云诚立刻发现:“你该不会又对他动心了吧?”

“……”

“我就知道。你忽然说要给南辛一些火药方子用于防卫。心里总是惦记着他吧?”

“……”

云诚叹了口气,立刻说:“你先前说这次需要彻底控制辛国君,但不能吓着他、伤害他。既然如此,只能待罗国势力独大、南辛心甘情愿臣服才可。若是提前暴露,他可能就又被你伤到,甚至不遗余力地想要逃跑,你永远都抓不到他的心。此时多做多错,你离他越近,越容易暴露。”

“这是自然。”闻姚冷哼一声,穿过后院走入自己的厢房,“这点自控力,孤还是有的。”

“记得,在罗国吞并天下其他国家,成为说一二霸主前,你可千万不要贸然惊扰南辛,不然可得把爱人给吓跑了。”

云诚提着水壶,看着房门在面前重重合上,耸耸肩膀。

闻姚到底知不知道他刚才眼下有片心虚且旖旎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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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满朝文武齐聚京城演武场。器术局诸位已然准备好“新发明”的各种火器,来向陛下与朝廷交出答卷。

钟阑特意将闻姚的座位设得离自己比较近,方便他一时起意联合演武场上操控火器的士兵造反,”控制自己“。

他的眼神斜瞥,落到闻姚脸上。后者神色清冷无波,像是没注意到他似的。这般冷淡反而像小情侣在故意怄气。

他还在莫名其妙地以为自己渣了他呀?

钟阑不停端茶喝水,掩饰自己思考时的不安。闻姚调整坐姿的轻微举动都会挑起他心里雀跃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