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日,罗国能吞并天下,只余下南辛一角。那时的钟阑就算个人再强也逃不出他的掌心,然后在温柔的攻势下,对闻姚无力反抗,只能被金屋藏娇。

府外又传来一阵鸡飞狗跳、马匹惊得嘶鸣的混乱响声,闻梁的惨叫与众人惊呼交织,不绝于耳。

云诚不忍直视地掩住眼睛:“又打起来了。”

闻姚听着闻梁的惨烈却不停表白的惨叫,叹了口气,庆幸自己动作慢,能吸取弟弟的教训。

他勾起嘴角,拿起茶杯,在混乱的背景音中,将自己获得的教训重复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冲动。

“要有耐心。”

-

皇宫里,几位说书先生局促不安。国君特意将他们召入宫,听了一整晚的故事。

钟阑坐在位子上发愣:“你们刚才讲的,是真的吗?”

“禀陛下,这故事大多有夸张,然而事情大体上都是发生过的。”说书先生赶紧回答,“今日下午闻梁殿下被许凌撵着从东三街一路跑到西直门,这满城人都看到了。”

钟阑啧了声。他让人取了银子,然后将说书先生们都送了出去。

怪不得,怪不得!

自己之前被闻姚抓住时喝了药,所以身体无力,此时却不同。闻姚对钟阑的武力强悍是很有了解的,自然是担心步他弟弟的后尘,绑架不成,还反过来将两人情愫给挥霍掉了。

可我又不矜持,你有必要这番谨慎吗?

钟阑苦涩地想。

李全提醒:“陛下,您得睡了。明日还有早朝呢。”

钟阑心里一噎,只能躺回床上。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可他怎么都不困。结果第二日,天还没亮就举行了早朝,由于邻国又互相发动了战争,他处理军务又处理到夕阳西下。

“这日子没法过了,”钟阑将最后一本奏折合上,愤愤起身,“他不来绑架朕,朕去绑架他!”

李全提醒:“殿下今日下午就回前线了。之前与您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