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绑脚。”

“哦。”

钟阑拿出脚镣。他的脚踝骨感削瘦,一层薄薄的皮肤白得透明,与狰狞的脚铐相比显得异常无力脆弱。锁扣在他合上的时候自动锁死了,两只被金属捆绑的脚踝之间连着一条拇指粗的链条。

那个声音想要继续指挥,然而钟阑却没有等他。

他再从箱子里翻出一条长而粗的锁链,将他在自己脖子上环一圈,然后再在身前交叉,然后与两手一起在背后固定。

钟阑抬头:“你不考虑自己来吗?如果是我自己能绑住的姿势,那必定也能自己解开。”

那个声音不见了。

昏暗中,石门开启的机关声异常刺耳。脚步慢慢在背后响起,逐渐走近他。那条将钟阑双手固定在背后的锁链被人牵起。

刺耳的碰撞打破了石窟内的阒然无声,伴随一声咔嚓,锁链的末端被固定在机关上。

机关转动,在机械冰冷而有力的制动中,钟阑被迫展开肩膀,两手分开被悬吊吊在空中,脚尖点起,只有脚尖一点地方能撑住重量。

熟悉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一双手臂从后环住他精瘦有力、被迫拉长的腰。

好久没有见到闻姚的钟阑几乎下意识地微颤,脸颊两侧微热的红意。

我见到罗国君真面目时,需要装出惊讶的样子吗?

想着,他泫然欲泣,呼吸急促,像是害怕极了。

对钟阑的反应熟悉极了的闻姚:“……”

钟阑害怕的概率和他有事业心的概率不相上下。所以我当他表现出这副模样只有一种可能。

他在刻意伪装引诱。

闻姚愤愤咬上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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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南辛?”燕国君气得头脑发昏,狞笑着,“每每燕国势头正盛,总有人出来捣乱。为何他的运气就如此之好,处处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