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阑:“倒也不必这般自豪。”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赶紧收拾好,玄唐嘱咐他,等会儿怎么柔弱怎么来,一切交给他。

门开的声音异常刺耳。钟阑赶紧闭眼,玄唐立于床边一副悲悯的样子,像是对钟阑的病情感到担忧。

闻姚踏入房间。玄唐立即眉头一跳。

这灰袍人怎么跟着一起来了?

他注意到玄唐的目光,坦然且得意地扬起嘴角。

闻姚沉声:“他怎么了?”

玄唐单掌行礼:“旧疾发作。”

“他上次发作才是上个月的事。怎么会?”闻姚的语气不由变得焦急,转头看向面色痛苦的钟阑。

“旧疾发作本就无迹可寻。陛下,他刚才已经意识朦胧,甚至在睡梦间呼唤您的名字。贫僧觉得,只有可能是意识不清时才会呼唤心里最重视的名字。”

钟阑皱着眉头,额前发丝凌乱,呼吸急促。他听到玄唐的话,像是被惊扰了,在噩梦中呓语连连,喉咙底发出混沌不清的声音,为数不多可以听清的,大概就是闻姚的名字。

灰袍人险些笑出声。

他恐怕不知道自己刚才和闻姚讲的故事里,钟阑绝无可能珍视任何人与事。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也太巧了。

闻姚坐到他床边,抬手用手背感受钟阑额头的温度。

“未有发热。”

手正欲离开。玄唐清咳了一声,钟阑立即收到提示。

“别,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