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到闻姚还是装病的时候。当时他口口声声说要慢慢□□钟阑,要成为钟阑心里的第一个,但后来竟几天见不着人。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门开了。闻姚竟然也穿着整齐,往日放荡不羁散落的散发被束在脑后,用一支菩提木簪子紧紧固定。衣襟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得整整齐齐,低眉顺眼,似乎真是个年轻、胆怯的学生。

“见过先生。”他彬彬有礼的行礼,“让先生久等。”

钟阑抬眼打量。闻姚也顺着他的眼神抬头,无辜且局促地笑了一下。

钟阑:“……”

打扰了。

“先生,听说今日要教的是经济?”

“嗯,先看这本书。”

闻姚特别乖巧,双手接过钟阑手里的书本。手指相互触碰,皮肤的热意转瞬即逝。

“先生,先生?”

钟阑回神,闻姚眼巴巴地望着他。

“闻姚。”

“嗯?”

钟阑顿了下,声音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张装作单纯的艳丽脸庞轻轻带上笑意,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先生,您想让朕做什么?”

钟阑一噎。他习惯了动手动脚的闻姚,反而对他这般乖巧的样子不习惯。

他想让闻姚做什么?

还未等他做出回答,闻姚便翻开了书,轻轻指出了一句话:“先生,这里该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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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些日子为何要了如此多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