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阑一个激灵。闻姚那特殊的占有欲猛地蹿入他的脑海,让他后背发凉。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他们停在闻姚的寝殿门口。

“到头来,我还是没法独占你,”他眼睛眯起,像是迷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极端压抑后的恍然,“可我不想这样。”

“你和他不同,你能独占的。”

“是吗?太好了,”闻姚忽地笑了起来,看似十分通情达理地下车,绅士地伸出手扶钟阑走下。然而,钟阑刚下车就发现那只手死死抓着自己,一动不动,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自己,将自己伏到闻姚胸前。

“先生既然说收了师弟,学生仍是唯一,那就证明给学生看,好不好?”

闻姚说话时的热气在他耳垂边回荡,酥痒温热,音调在寒风天里发抖。

“还有两刻,学生的生日才过。先生对学生的证明就当做礼物了,好不好?”

钟阑闭上眼,耳膜似乎都快被心跳震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好。”

闻姚一路拉着他入寝殿。寝殿分内外,外堂里摆着桌案,有时闻姚睡前会再看会儿书或是简单处理紧急军务。

桌案上,文房四宝整齐地摆着。闻姚将宣纸铺开,再将他们先前一同看到一半的古书铺开。

他拉着钟阑到桌前,从后揽住他,将下巴放到他肩上:“先生向学生证明,就算有了师弟,学生还是先生的唯一,先生教学生的样子,永远不会让师弟见到,好不好?”

钟阑快要发疯了。闻姚到底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模样,声音有多欲吗?

“好。”

身后的人轻笑了声。他拉住钟阑的右手,摆到纸上:“先生,我们上次讲到哪儿了?”

“上次讲到……对就是这么写……等等,再看下一句……”

钟阑与闻姚两人同握着一支笔,真的开始讲课。

“先生,注意集中。”闻姚的声音忽地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