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在旁边说:“陛下,就是这个小子打碎了您让玄道大师特意制成的花瓶。”

黑衣少年低着头,声音嗡嗡的,没有一点感情:“不是我。”

李全气呼呼的,正想要继续与他对峙。忽地,钟阑出声。

“发生了什么,从头解释。”

李全收起表情,清清嗓子,正想汇报,然而钟阑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朕让他说。”

李全:“?”

钟阑居高临下地走到那个少年面前。他低着头,像是没有听到钟阑的脚步声,直到那双纹龙长靴映入眼帘,肩颈才不自觉地一僵。

冰凉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你叫什么名字?”

那双眼睛触及钟阑毫无感情的脸时警惕地缩成了一个点,不自觉地产生了排斥和厌恶。

“我叫闻姚。”

原著中,质子来辛国后并没有年宴。闻姚第一次与辛国君接触是因为一个花瓶。当时,辛国宗亲的小世子们入宫玩耍,失手打碎了花瓶,正好看到他路过,便嬉皮笑脸地指认他为凶手。

那花瓶虽然稀罕珍贵,但对辛国君而言不过死物,对那些宗亲小孩而言,也不过父母的赔笑认错和指责,然而对闻姚而言,那便是三年噩梦的开始。

那毕竟是本国的孩子,说的话都比小国子弟金贵写。原著中的辛国君并没有查,甚至连多问一句都没有,直接让人将他关到柴房里三天三夜。一月初的天气,冻得彻骨。没有吃的,没有光,甚至只能喝冰冷的雪水。

闻姚从辛国君手上学到了第一课,自此懂得了明哲保身、韬光养晦。而旁人见他如此好糟蹋,便让他的三年无比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