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去。”

闻姚的手停在他的背上:“看到什么了?”

钟阑没有回答他,而是挥挥手,将人全都赶出去,然后才捧住闻姚的脸,看着那双黢黑眸子中自己的倒影:“我以前可能对不起你。”

梦里的体感时间是正常的,也就是说,这一觉对钟阑而言是真的过了五年。这五年里,他每天看到闻姚时心都会揪起,甚至不敢直视闻姚眼里的深情。

此时,他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在梦里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骤然爆发,几乎要将他吞没。

闻姚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对,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钟阑抱紧,一遍又一遍抚慰他:“那以后,陛下可不能背叛我。”

“不会的。”钟阑斩钉截铁。

一整个下午过后,钟阑的情绪才平稳下来。他将梦里的事情都对闻姚讲了,当然,在自己无情无义玩弄感情那儿“稍加美化”,敷衍着过去了。

闻姚自然听出他敷衍的片段里有些什么东西,神色逐渐玩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陛下,你灵魂的一角在我身上?”

“嗯,”钟阑说,“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头疼时我特别想要靠近你,而且在梦中的时候听到你的呼唤,我能从主神做出的虚假记忆中醒来。”

闻姚低头看向自己掌心,握紧了,忽地一笑,像是终于抓住了钟阑的软肋似的。这一握似乎真的捏在了钟阑身上,他有些羞恼地转开头。

“陛下,这一角,我恐怕不会还你了。”闻姚在他耳边勾着声音。

钟阑别开眼睛:“不还就不还。”

现在这样,也不坏。比起回到一周目的自己,比起真正过关,他现在想要的是真正的退休,是与他长长久久地厮守下去。

闻姚的眼睛闪过狂喜,单手握住钟阑的腰肢,凑过来便要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