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阑醒来的三天后,他终于要重新上朝,然而他踏入朝堂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众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难道是闻姚趁着这段时间把他架空了?

钟阑心想,还有这等好事?

“诸位爱卿,有事上奏?”

左丞打量了一圈眼色,知道自己不出头也得出头,只好咬着牙请奏:“陛下,您病着的这段日子,东方剿匪已有进展,然而摄政……先生下的命令是军令,不同于一般政令,按常理需要陛下亲自签章。当日十万火急,事从权宜,如今陛下龙体康健,需要重新检阅签章。”

东方剿匪,应该就是之前打劫了云诚公主的那伙棺材脸的手下了。钟阑心想,闻姚动作真快,有些欣慰地说自己会抽空重新检阅的。

然而,下了朝,他刚踏进书房,就觉得今日屋内特别黑。

“李全,将窗打开透些光。”

“陛下,窗已经开了,只是被遮着了些。”

钟阑:“?”

他转头便发现窗前用来叠奏折的矮桌案上有一大叠东西。他的头从低到高,慢慢地数着奏折,慢慢抬起……

奏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钟阑:“……”

李全在一旁心虚道:“陛下,那些只是需要您重批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