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将军率部叛逃,昨夜被捉回,朕亲自拷问有无同党,”钟阑立于门口,漫不经心,“不胜拷问,已然离世。”

刚才还在碎嘴的大臣们后背一凉,缩回视线不再去看门外,直到大门紧闭,他们的视线才恢复移动。

他们心里,钟阑一直是个温和的君主,就算世间传言他又操控人心的能力,但最多也只是笑面虎罢了。他仁慈到不忍杀生的地步,又怎会如此轻描淡写地将“不胜拷问,已然离世”放在嘴上。

太监宫人全都候在门外,屋内无人。

众人惊恐,下意识地缩起身子,让出一条道来。钟阑坦然、平静地从人群中穿过,接受着如山般敬畏与疏离的注视。

他身后,闻姚轻轻叹了口气,像是知道钟阑会这么做似的。他跟在钟阑身后,一同接受着敬畏的目光洗礼,最后坐到钟阑身侧。

“替朕拟旨,警示天下。”

左丞立刻下跪,声音颤抖:“微臣领旨。”

钟阑面无表情:“朕非背信弃义之辈,五日内会给燕国残部答案。”

“若有人,五日之内迫不及待,那便同何英将军一样吧。”

……

人都走完了,升云殿内重归寂静。

闻姚单手撑着下巴,轻声问:“今晨任务者给你下了请帖。他们料定你为了那两个孩子会赴约。”

“不仅是两个孩子,还为了避免战争损失太多本不应该的。”钟阑闭上眼睛,“况且,他们不可能奈何的了我。”

“这次如果解决了,那之后呢?”闻姚忽然正色。

“我有想法。”钟阑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任务者为何会知道那两个孩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