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死了,这件事也就不得而知了。

钟阑放下茶杯,抬头冷冷:“将他的墓挖开,启棺。”

钟阑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丝不安或者后怕。随意动他人宗族陵园的土,这件事即便是皇帝都是要再三斟酌的,保不齐会落一个手段残酷的名声。万一他们的猜测是错的,那惊扰死人便是很大的罪过。

然而在现在的钟阑看来,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甚至不需要多加思考。

闻姚收回视线,没有说多余的一句话。

“是。”

他转身便去联系自己的族人,仿佛不清楚会遇到多大的阻碍似的。

然而,他的干脆利落却落到了钟阑眼里。他望着闻姚离去的背影,指尖在桌上饶有趣味地敲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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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姚,宫里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先不说你这个男人去给人封个皇后,就说如今陛下这性子,指不定明日看你不顺眼就拿你开刀了。”

“不许动土!”

“快,快阻止他们!不行——”

盛云气喘吁吁地小跑回来,跪下禀报:“棺材里的确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