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会更糟。
“行。”鹤一见他做了决定,一颗心也跟着安定了不少,“那我这就去告诉她。”
“不急。”萧景然抬手止住他的动作,“看看再说。”
鹤一令行禁止,只是脑门冒出了一串问号,“看什么?”
萧景然露出一抹高深的微笑,双手合十低声诵道,“佛曰,不可说。”
鹤一:“.......”
得了,主人这神棍的既视感又来了。
他耸了耸肩,也不再继续追问,“那我去后院练武了。”
“去吧。”萧景然起身,朝着隔壁的书房走去,正好他也要开始抄写经书。
.......
庄严厚重的大雄宝殿内,端坐高台的佛祖低眉敛目,面容无悲无喜,带着莫名的威严。
沈晞月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这才在春雨的搀扶下起身,往功德箱里捐了一百两的香油钱,主持悟能带着和善又亲切的笑容迎了上来,“阿弥陀佛,超度的灵台已经搭好,请小施主随老衲来。”
沈晞月轻轻点头,白净的小脸上一片虔诚尊敬,“有劳大师了。”
灵台坐落在西北角的一处平台,视野宽阔,一眼望去青山环绕,白云飘飘,时不时有飞鸟振翅而过,留下一串翠鸣。
相国寺作为大周数一数二的佛门圣地,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就连超度的规模也是声势浩大,足足有四十九个僧人席地而坐,一手木鱼,一手佛珠,嘴唇阖动间,一串串晦涩玄奥的经文涌了出来,一字叠一字,宛若重重波浪堆叠相交,空明肃穆,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心中杂念,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