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沈晞月听见动静后,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老太太一把按回了床上,“你都病了,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礼,好好养病才是正事。”
沈晞月点了点头,面容虚弱,语气无力,“是。”
“是孙女不好,让您担心了。”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瞥见她青黑的眼底,心疼的道,“傻孩子,看你这小脸憔悴的,还有这手,怎么这么冰。”
也是这时,老太太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她看了一眼屋子,见到卧室四个角落里都放着炭盆,里面的银丝炭烧的通红,无烟无味,一看就没有掺假。
“这屋子的温度怎么这么低。”她面露疑惑,吩咐宋嬷嬷再去取两个炭盆送过来,务必让这间屋子暖暖和和的。
沈晞月早就觉得这屋子冷,往常只要两盆就能烧暖的屋子现在四个炭盆也不管用,但那炭又偏偏没有任何问题,想到自己的空间和重生,她怀疑是在相国寺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这个念头又不能说出口,所以就只能忍受这难言的寒冷。
老太太越坐越冷,呆了没多久就被宋嬷嬷劝着走了,她们刚走,春雨就带着两个新的炭盆进来了。
本来以为多加两个炭盆会好些,但没想到屋子里温度更低了,沈晞月身上又加了一层棉被,被窝里却仍旧没有多少热气,冻得鼻涕都流了出来。
春雨搓着手,哈出一口冷气,“小姐,要不咱们换个院子养病吧。”
她方才去库房取炭盆的时候,那里只烧了一个炭盆都比汀兰水榭暖和,要不是还得回来复命,她都想留在那里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