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晏长初问得意味不明,却很有几分当日叫他反省的影子,“我以为你当日已经想明白了,但似乎并非如此?”
这让梨休春升起了那天公子生气时的不知所措。
他……他又做错了吗?
男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晏长初比他更先开口。
“我不喜欢。”公子这样说。
“是!”男人瞬间反应过来,改了口,“是,臣来向公子请罪。”
青年重新躺回卧榻,顺便屏退了下人,“你来请何罪?”
于是梨休春就开始历数自己的罪处。
说他不应该在请求成为了公子的亲信以后,却没有做到作为对方亲信的职责,在新增了西厂职务后,服侍与见面次数都日渐减少,可称为渎职。
说他不应该直到翻案成功前都没有对公子告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可称为欺瞒主人。
说他不应该以翻案为目的的初衷去计划那滑稽的初见、请求成为公子的亲信,可称为用心不纯。
晏长初安静听他说完,“看来你自己已经清楚得很了。”
“请公子治罪。”
听闻此言,榻上的青年便拾起放在一旁的话本,说道:“我可治不了梨督主的罪。”
看起来轻轻巧巧,可是不处罚他,不就是不想原谅他的意思吗?
“公子……”
晏长初不应他了,“梨督主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