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走了好一阵,阮纪行还没能回过神来。一个劲儿的琢磨那人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带个绿头巾怎么了?

死活也没能想明白,只能暂且归结到随口威胁一类了。

屏风后的萧祈则陷入沉思中。

他刚才从缝隙处向外张望了一眼,正看见那贵客离去的背影,就那高度与体态而言,总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稍微再一想,竟然是和昨夜莫名其妙入梦的那个身影有些仿佛。

这是失心疯了?见过两回而已,怎么现在随便看见个不相干的人也能联想的到?

他定了定神,将这没有答案的问题抛诸脑后,起身转了出来,又在窗边坐下了,只是这次也没能多望上一会儿,就被一只忽然从窗口钻入的禽类遮挡了视线。

这是他豢养的猎隼,不离。

无名迅速现了身,自不离脚下取出铜管,打开帛书后即刻请示道:“是慈晖宫大太监钟林到了府上,应该是要宣召主子进宫吧,我们得急速回去了。”

阮纪行:“多半是选妃一事,究竟是向江阀再次妥协,还是要如了皇上的愿?这可是双刃剑啊,主子,您可得拿好主意。”

萧祈“嗯”了一声,朝对面米铺望过最后一眼,立刻收拾好幕离,大步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