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藏着某种预感,他就这样盯着人,慢慢站起了身,开始解开亵衣的系带,敞开了衣襟,胸膛就此展露,两点嫣红也作势欲出……
一块棉布当头丢了过来,头脸立刻被遮挡了,耳旁传来沉沉的男声:“赶紧的吧!”尔后,向外的脚步声传来,急迫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凌乱。
楚归抓住棉布擦了擦脸,忽然忍不住笑了,可真有点意思啊……
他突然对安王府那百十个美人升起些同情,所谓的雨露均沾,都是这样的干打雷不下雨么?那块闻名天下的万花国,老大一片良田沃土,都得旱成什么样了?
萧祈几步走到外间,已经看不出丝毫异样,对着冷冷瞪着他的裴传霖说道:“走吧,裴二公子,太仆大人的事儿还没能了结,这寻花问柳的心思还是暂且歇歇吧。”
转头再对辛夷吩咐一句,就此出了舱房。
楚归将水里的东西捞起来揉碎沉了江,彻底毁尸灭迹后,换好衣服,由辛夷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上了大堂。
他算是到的最晚的一个,其余几家的管事连带着美人们统统站在了舞台上,船上的侍女小厮及杂工则拥挤在台下,宾客们则各就各位的坐着,四周已布满了披甲的执金卫,气氛极度的压抑,没人走动喧哗什么的,只敢偶尔与相邻之人耳语几句。
他和辛夷也上了舞台,在靠边的地方站定。站了好一阵,又觉得左脚不得劲儿,不由微微蜷缩了,向右半靠在了辛夷身上,借此支撑着。
裴传霖被萧祈压着回了大堂,不但药没能送出去,就连话也没来得及多说一句,此时见重楼这般辛苦的模样,蓦然有些个心疼,正待吩咐人给他送上张凳子,才发现所有小厮此刻被执金卫看守着,完全使唤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