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几次,柳傅收了些年纪不大的权贵子弟,教导反刺杀的能力,会刻意将人放逐在荒郊野地锻炼,也会借口让他随同,名为参与,实则看护。

眼前这位安王,多半就是当时的客户之一吧,可他完全对不上号了。

楚归答道:“我也是花银子进去的,都带着面具呢,谁又认得谁?也许见过吧,王爷无需在意。”

萧祈见他避重就轻,始终不肯承认野鬼的身份,心头又涌起一阵难过,只是没再逼迫纠缠,坦言道:“不管怎样都是故人,现在也让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你呢?到底进宫想要做些什么,可以认真告诉我了么?”

这话的语气极为真诚,楚归也不由心头一动,可是转头一想,能怎么说呢?我是想杀你家兄长去的,麻烦你给带个路?

不能。

只好拿出毕生演技,同样真诚的撒着谎:“真就想找个人,云州老家的,不骗你。”

“骗人是狗?”萧祈想起湖中某人幼稚的诅咒,反施彼身。

楚归心里汪汪,嘴上硬撑着:“……嗯,当然。”

对坐之人也不知到底信了没信,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霜漪说的也没错,舞姬班子里都是承过宠的美人,算是我的妾室,进宫能挂着点天家内人的名头,你如今还没上了敬事太监的名录,就算将你强塞进去,怕也不好过宫卫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