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披挂了重甲的兵士在宫内不停歇的巡逻,他甚至连自己的帐篷都不能出,仅凭一个侍女送饭送水,维持着日常的生活。

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也试图打听些状况,可惜那方脸的姑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惊慌害怕的模样,倒像是他要做什么坏事一般。

他耐着性子等到第四天,终于等来了债务人。

几日的光景而已,呼延浩沐像是猛然消瘦了一大圈,一身的素服,白麻缠腰,胡茬也拉拉杂杂的四处乱冒着,整个人呈现出既悲伤又亢奋的矛盾状态。

他的时间明显并不多,只略略讲了讲眼下的突发状况,算作安抚,又再三保证忙完了家事国事,一定会前来践行报恩的诺言,尔后,吩咐人将楚归挪了住所,便就匆忙的走掉了。

临时住所而已,楚归完全不明白有什么挪动的必要,到了新地方一看,竟然就是呼延浩沐原先的那顶金帐,内里的陈设已完全焕然一新,只桌面上,那晚他曾仔细盯了好几回的琉璃沙漏还原封不动的摆着。

他心里升起些不妙的预感,转身就想要出门找人问个明白,可惜连帐篷帘子都没来得及掀,地面已齐刷刷趴跪了一堆的侍女,个个抖得如筛糠一般,领头一位唤作眉朵的,略懂些定国话,结结巴巴求肯说道,但凡他踏出这金帐一步,眼前这十来个伺候的,就一个也别想活命了。

艹,这特么的是软禁?

楚归心想,他家的王爷,怕是要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