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芦小院门庭若市,喧闹异常。
“《如梦如烟》的连环涩报我们一份都没有,各位老少爷们围在大门口,没用呀!”
阿炳嘶哑着嗓音吼道。
“你们也太孙子了,好好的一套画册,偏偏分成四篇单独卖,我要买全套。”
“今天不卖给我,我们就不走了。”
“你们也忒损了,我都打听清楚了,一本书分成四集也就算了,专门在枫叶城东南西北四处分散的商铺……
这倒便也罢了,每个商铺还他娘的只卖一种,你们是咋想的?纯粹让我们心痒难耐不是?
“各位老少爷们,连环涩报在城中还有,挤在这里没用。”
阿炳歇斯底里道,“赶紧去城中去搜,晚了,毛都没有一根。”
只见雅风居的护卫迅速将竹芦小院隔离出来,人群才忿忿散去。
阿炳摸着汗回到小院客房,只因还有城中几大书商及老板赖在小院根本就不走。
原本勤快的侍女也不招待客人,面红耳热的不知躲在角落作甚。
“阿炳先生啊!我有能力卖一千套、一万套啊,你才给我一百本,还是个单册,你们莫非嫌钱烫手?”
“此画册,画风独特,图文并茂,雅俗共赏,面世即巅峰。”
“看了画册,如同在平静的心湖中,扔下了一块巨石,瞬间便掀起了轩然大波……久久不能平静啊!”
“甚画册应该出现在整个火凤,不整个大周帝国的每个家庭,成为床笫之欢之秘籍。”
“加量吧。我不要多了,十万套吧……”
…
而在城中,《如梦如烟》连环涩报,如飓风般席卷了整个角落。大街上,各种名士公子都心急火燎的四处打听。
“据说,全套是四册,我才有一册啊,真是心痒难耐!”
“各位爷们给我凑凑,我出十两黄金,买一套!”
“买?你想的出来。我跑遍了城中的两处,才购得了两本,分别是《渣表流年》和《以情逼官》……”
“兄台,我用《秽乱海天》与你的《以情逼官》换着看,可好?”
“哈哈哈,你们都没有《一别两宽》吧,这一篇可是文艺十足,浮想联翩啊。走,我们交换欣赏。”
……
一个时辰之前,凌枫学宫书院院长李茂,见书院内气氛十分诡异。
正常自习的儒生们几乎都不见了,却分为两堆,聚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面红耳赤、兴奋异常。
见李茂走近,一哄而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自己的位置。
李院长只是轻喝一声:“不认真读书,鬼鬼祟祟聚在一起,成何体统。”便自行离去。
见李院长刚走远,众学子便又聚在一起。
李院长神出鬼没的又出现,人群又是一哄而散。
“你们两个站住,别装,说的就是你们……
李茂伸出手,呵斥一声,“手上何物?拿来!”
只见二位儒生像便秘般难受,非常不舍递给大长老,李茂盯着画册瞄了一眼,老脸一红,一脸震惊,但又不可遏制的露出一丝狂热。
顺手把书画不动声色的收下:“说,此物从何处而来?”
儒生见院长李茂似乎并未生气,炽热道:“李院长,这是我在市场花高价买回来的。
这个画册叫《如梦如烟》,在整个枫叶城传疯了,奇货可居,价格哄抬到了十两银子一本的天价,百倍啊!
“据说是一共是四册,按时间顺序,分别是《渣婊流年》、《以情逼官》、《秽乱海天》、《一别两宽》。”
“故事有人物原型,虽未明说,但一看便知,枫叶城的公子、名媛都是故事角色。
就看这书名,如梦如烟,分明剑指的枫叶城的渣婊柳如烟。”
二位儒生兴奋不已,喋喋不休。
“如此秽物,会污了尔等纯净的心。”
院长李茂义正言辞叱呵道,“此画,老夫没收了。”
“老师,这可是我们花高价买的,十两银子一本。”
“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好。下次学费,你们每人免去十两银子便是!”李茂倒是通情达理。
“老师,不是钱的问题,我们想学习书画的技艺……”
“滚!”李茂只瞄了一眼书画,早已急不可耐,“当老夫不晓得你们满脑子龌龊的念头?”
二人对视一眼,居然不再纠缠,撒欢就往书院外跑。
“站住!不是说四篇吗?这怎么只有两篇?
咳咳……
老夫的意思是,把剩余两册都也买来,凑成一套……
我倒要看看,这世风到底败坏几何?”
二人会心一笑,李茂权当无视,“咳咳,这种书籍,流传越少,毒害之人越少。
对了,去账房支120两,可多叫些师兄弟,买三套回来,快去快回!”
从未见过如此画技,寥寥数笔,栩栩如生。
然后,李茂一人躲在密室,津津有味、目光热切的欣赏起画册,喃喃自语道,“画风饱满圆润,呼之欲出,无限遐想呀。”
“《渣婊流年》,这是柳如烟的绝密艳史啊!面若桃花,雾魅妖娆,勾魂摄魄?
配诗更是恰到好处……
‘二八佳人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没想到有如此多的花样……”
兴奋之处,李茂回到书院的内院住宅,和心爱的小妾一同观赏。
“老爷,你怎让人家看如此羞人的画…
这就是沸沸扬扬的海天盛筵?
原来,还可以这样……
老爷……这是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