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蹙着眉头,道:“也不是这样说,是我们这里医疗水平有限,要在我们这里治那肯定是死,在大医院就不一定。”
李长嬴哦了一声,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弄不好刘刚还苟延残喘过来了。
她想着去镇政府找沈均了解一下情况,但转而一想既然来了医院,索性就到妇产科去瞧瞧马二丫和她的弟媳妇。
二楼最后面的一间病房里,张小桃正和她三舅妈吴菊花在争吵,马二丫则在一旁抹眼泪。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家公爹爹花钱买来传宗接代的工具,没脸没皮,隔三差五跑我家来打秋风,没我家,你们全家都要饿死。”
张小桃平日被宠惯了,不随她心也就不给面子,天王老子也不怕。
“马二丫,你把我孩子弄流产,你非得赔我几万块钱不可,否则我让你坐牢。”吴菊花虽说刚流产,但身子骨壮,除了面色稍有些白,精神力气一点都不差。
她打得好主意,以前一直没借口索要这笔几万块钱,现在流产了,那马二丫是非得把这几万块给自己不可。
有这几万块钱,就可以起三层楼房,或者,给一万块钱自己弟弟。
李长嬴在门外勾起嘴角笑,狗咬狗,一嘴毛。
当年马二丫娘家勒索张春牛一笔巨额彩礼,没想到这笔彩礼钱又给了马建军娶媳妇,可惜吴菊花也有弟弟,最终钱落到吴菊花的弟媳妇手上。
所以,做恶人前,先掂量自己是不是有兄弟,不然也会受自己嫂子弟媳的气。
李长嬴没兴趣再听,张小桃的战斗力还是值得相信的,随她们去。
从医院出来,李长嬴骑上自行车直奔镇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