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羁与阿箬对视了一眼,淡淡一笑,乍然间似有暖风拂过,冰雪消融,她拉着阿箬走到了一旁坐下,半是埋怨半是嘲弄的对她说:“我这个师兄啊,常日醉生梦死,一年三百余日,没有几日是清醒的。我们这些同辈去劝,他只说酒中有温柔乡、有安.乐.土,醉的昏昏沉沉,便能忘却时间疾苦。可他能有什么疾苦呢,不过是为自己贪杯好饮找借口罢了。修为境界迟迟提不上去,反倒要我这个师妹为他操心。”
“他之前也有醉得这般严重的时候么?”
“甚至有更严重的时候。”公孙无羁摇头,“我这师兄他……罢了,罢了。”
这些活了成百上千仙人应当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秘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阿箬便也不去追问。取药的童子很快回来,按照公孙无羁的吩咐将解酒的丹药塞进了水中那不知何时竟已开始呼呼大睡的男子口中。
阿箬坐在公孙无羁的身边屏息凝神的等待了一会,见那人在服药不久后猛地咳嗽了几声,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睛。
仙家的解酒药就是厉害,见效竟然这般快。阿箬在心中想道。
然后便见那人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转头对着阿箬粲然一笑,“美人,道侣的事情考虑一下——”
阿箬:……
看样子醒酒药的效力很一般,这人还没醒呢。
公孙无羁见怪不怪的再度运起水浪将这位师兄拍入了池底。
总之在这天阿箬明白了一个道理,仙人并不是千篇一律的高贵冷艳,也有接地气的傻子,比如说浮柔剑宗祁峰长老宁无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