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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脸上有一道刚结痂的伤口,肩膀也受了很重的伤。

萧宝菱听了,开始担心起来。每日吃饭散步、运动沐浴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会想着。

几日后,终于忍不住,坐在梳妆台前,再次打开了那个放人皮面具的木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不用的缘故,那面具的粘性竟恢复了些,又能再次贴住了。

镜中的面孔换了以后,萧宝菱在自己殿内走来走去,反复去到铜镜前,确认没有问题,她唇角微弯,舒了口气。

然后去箱柜中找东西,找到了上好的可以消除疤痕的药膏后,她站在敞开的柜子前想了想,又拿了一个束口袋,装了些银票和金银元宝进去。想着可以给贺元夕,让他去太医院和御膳房领东西能更顺利。

走过昏暗的地道,第无数次推开遮蔽洞口的荻草芦花,穿过竹林,朝着竹屋去。

过程中,不知道怎么了,萧宝菱心中莫名有点紧张,而且眼皮也跳了跳,像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远远地见到竹屋的门是打开的,她调整呼吸,快步上前,走上了阶梯,站在门口,就看见了坐在竹榻上的少年。

两人四目相对间,她余光看见他似乎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放进了身后的竹枕里。

几个月不见,少年长高了不少,曾经脸上的那点稚气已经几不可寻。他安静地坐在竹窗边,神情冷冷地望着她,竟让她感到有一点压迫感。

“阿元,我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萧宝菱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走到屋子中间,将手里的药膏盒子和钱袋子放在了竹几上。

贺元夕眼神平静,从竹榻上下来,走到她对面,拿起了那个素净的布袋子,拉开抽绳,轻轻地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萧宝菱见他态度跟从前不同,好像有种奇怪的冷淡,讷讷道:“送给你的。”

暗青色的竹几上,散开一叠银票和好几个闪闪发亮的金银元宝。

少年微俯着身体,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那些银票的面额,“一千七百多两,够寻常百姓活几辈子了,你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