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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是。”

年轻侍卫的脚步声渐远。四下又归于宁静。

贺元夕拿起另一本折子,粗略一扫,是鸿胪寺官员上奏各国使臣来朝之事,不重要,懒得细看,又扔回了桌上。他心中有些焦躁,下了床榻,披上外袍,出了房门。

刚到正殿明间,就看见一身玉色衣裙的少女从长廊那边走过来,见了他,笑意盈盈道:“你在等我吗?”

声音有如珠玉,清脆好听。让他的心为之一悸。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过了一瞬才点头:“嗯。”

萧宝菱面上笑语自若,实则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绞得不能再紧。两人以前也曾夜晚独处,但现在,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甚至想先喝一点酒,好让自己不这样拘束,可是一想到扎曼说的那些话,她又不想喝扎曼买的牛乳酒了。

紧张又磨蹭,朝颜都困得打哈欠了,她才慢吞吞地过来。

此刻,宽敞的明间内,两人相隔半丈的距离相对,彼此都有些拘谨,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往前。

萧宝菱闻到了带药香的酒气,忽然心念一动,问少年道:“你喝了那药酒了?”

少年点点头,“嗯。”

“怎么样?有用吗?”

“有一点。”

“味道呢?难不难喝?”

“还好。”贺元夕下意识道,顿了顿又改口,“难喝,很苦。”

无缘无故他也不爱去喝苦酒,那药酒中简直不知道加了多少黄连或者黄连的亲戚,一口下去,他的舌头都麻木了。到现在说每一个字时都感觉口中还是苦的。

萧宝菱迈前几步,“是吗?我尝尝?放在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