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门扉“嘎吱”一声,忽的向两侧开去,有个清冷的语声道:“公子请进。”

伴随着这动人语声而来的,则是一股幽幽寒意,煞是森冷,白玉堂脊背上的寒毛直竖,如在寒冬里吞下了一大口冰块。

这阴冷的气息并不陌生,他在儋州与那形似蝙蝠的妖人交手时,就时常感受到这幽幽的寒意,只是更加的血腥、暴戾。

莫非这女子,当真与益州案有关么?

白玉堂心思一转,径直迈了步进去。

于他而言,这阴冷气息便直如跗骨之蛆、项上悬剑,可见他双目湛湛有光、傲气十足,显然在心中并无半分畏惧之意。

他环顾一周,指尖搭在佩剑之上,视线忽的停在了卧榻处,惊道:“你、你!”

白玉堂见多识广、心高气傲,他虽面前,却不是会为小事大惊失色的少年郎。

只因任谁也想不到,发出这阴冷气息的,竟会是这样一个清冷、动人的女人。

白玉堂虽不近女色,可少年时走南闯北,天下美人不知见过凡几,可乍一见她清冷、动人的容光,竟也生出惊艳之感。

天下竟有如此绝色的佳人么?

不是尚且青涩的少女,而是清冷妩媚的女人,她斜倚在床塌之上,锦被遮住了莹白的肌肤、丰盈的肢体,向他望过来。

那细白的指尖,竟还把玩着一只虎头虎脑的布老虎,宝蓝色的布料、针脚很是细密,说道:“妾身清姬,见过白公子。”

白玉堂问道:“清姬姑娘身体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