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艰难地用一只胳膊替他解开绳索,解不开便发了狠地张嘴去咬,神色执拗地近乎凄切
顾爷身上的炸弹跳得那样快,电子屏无情地倒计时,一秒,一秒,又一秒。
季未栽倒在他身上:“我……我还以为他们直接杀了您,我怕得要命……”
顾爷最怕他这样,眼睛一瞪,虽然被打得肿成一条缝,还是立刻就有要哭的预兆:“他不 会直接杀了我,他还要留点时间借我的命和我的人周旋。”
“您来的时候他已经撤了?这小兔崽子,逃跑倒很有天赋。”顾爷脖子上挂着定时炸弹, 手却一刻不停地自季未裤子里摸出了手机,三两下告知了属下。
已然落到这个地步,他低头看了看,时间还剩五分钟,手下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及时赶到。 季未还是没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平时他掉几滴泪,顾爷还能欣赏欣赏,此刻对着一个猪头,只有满心的难受。
偏偏这个猪头肯陪自己去死,好话歹话说尽也不走,他只得耐心哄一哄:“谁告诉你我在 这儿的?”
小舞男抽抽噎噎地回答他:“您一失联我就去找您的私人保镖了,他跟我说是他背叛的您 ,还说打臝他就告诉我您在哪儿。”
顾爷碰了碰季未的胳膊:“疼不疼?”
“嘶!老处男下手真狠,刚才没感觉,现在疼得比死了还难受。”季未咧嘴笑了笑:“但 我打嬴他了,您是我的了。”
顾爷无话可说,只得满怀爱意地抽了他一巴掌。
他轻轻地,轻轻地道:“……傻子。”
季未用丑丑的嘴去吻他:“顾爷,您掉眼泪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