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大师以为冲抵是否还继......不好!”
吴长河话音未落,身后那道禁制法阵突然如同被压抑到极点的弹簧,猛的反弹起一股比之前更强数倍数十倍的能量涌动,然后阵法开始膨胀。
“快走!”
吴长河一把抓住身边最近的罗仁成施展全力腾挪,数息间便掠出去数十丈......
十几息之后,吴长河面色苍白的停在了先前后撤一里多的位置,而在他身后仅仅数尺便是膨胀后的新禁制界线。
如果吴长河反应慢上半拍的话他和罗仁成是绝无可能脱险的,面对突然膨胀的禁制他们也会如之前在一里余范围内来不及出来的所有玄清卫军卒那样被卷进去。
罗仁成同样脸色苍白,他明白这次自己就算被吴长河拉了一把免于陷入阵中,可等待他的绝对不轻松。堂堂阵法大师却出了如此严重的纰漏,导致的结果极可能是玄清卫数十年来最大的一次伤亡,这个责任......
吴长河心里已经苦涩到了极点,唯一庆幸的或许就是自己眼疾手快的把罗仁成也拉了出来,多一个人分担问责总要好上很多。
再环顾周围,吴长河唯有无语长叹,因为他身边除了罗仁成之外再无一个黑袍。
闻讯赶来的王一明脸都吓白了,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上峰,不用猜,看着已经基本上光杆的吴长河就知道其余人怕是都被卷进去了。
王一明不敢凑到吴长河身边,因为这位千户身上的煞气简直不能直视。而且王一明也清楚,这次不论被卷入的人会有多大损失,这位千户大人怕是都坐不安稳了。
再想起自己在冲出来之前刚送走的那份上报镇抚使衙门的条子,可能他现在叫人追回来还来得及,因为现在这边的局势怕是还需要另外说明并且求援了。
其实用不着王一明盘算,周围玄清卫大部分被再次卷入,可卫戍兵丁们却安然无恙,他们的封锁圈可是三十里。如今又来了一次变故,卫戍的哨卡早就连滚带爬的把消息报告给了坐着后面的张、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