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就在一片小树林里的陈瀚文感叹着。
“没头没倚巴的,你啥意思?”跟陈瀚文在一起的马二虎子就问。
“只是一条细不连纤的小胳膊,你得学会抱大腿,抱不着大腿那也得抱条大胳膊!
就怕明明是小胳膊却偏偏说自己是大腿,倒霉了吧?”陈瀚文摇头晃脑的说道。
陈瀚文的话让士兵们感到了新鲜,甚至一直在观察着前面动静的仇波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完喽,秀才完喽,都不会说文文绉绉的话了,怎么说话现在都带了一种乡下的猪粪味儿?”秦川在旁边取笑道。
秦川一取笑旁边的老兵便都跟着低笑
“说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你懂吗?”陈瀚文用不屑的语气反驳道。
“皮浮?皮浮是啥玩扔?你,你懂吗?你懂吗?”秦川王顾左右嘻皮笑脸,“洋剌子还是剌剌蛄?”
其他老兵知道皮肤是啥,却绝不知道蚍蜉是啥玩扔的,可是当无知占据了主流,那么有文化就成为了被嘲笑的对象,他们便接着跟着秦川笑,那是对陈瀚文的嘲笑。
“无知很可怕,可是把无知当成骄傲就更可怕!”陈瀚文再次感叹了起来,“就像当年八国联军打中国的时候,人家洋鬼子用大军舰向咱进攻,可大清国那个负责防守的将领竟然让渔民把尿桶粪桶从海上飘到人家军舰跟前去,说来的是长毛鬼,这玩扔能辟邪!”